美国制裁俄罗斯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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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制裁后,中国和土耳其减少了对俄罗斯的石油采购

这些指定是根据第14024号行政命令做出的,针对在俄罗斯能源部门运营的实体。制裁禁止与这些公司以及他们直接或间接拥有50%以上股份的任何实体进行所有交易,即使这些实体未被特别列入《特别指定国民名单》(SDN)。这种广泛的做法确保了对Rosneft和Lukoil全球子公司和业务的全面覆盖。美国同步协调了欧盟同日宣布的第19轮对俄制裁方案,展现了国际协调压力。 全球能源市场影响 针对Rosneft和Lukoil的制裁具有前所未有的分量,因为这两家公司合计日产量约为310万桶,占俄罗斯原油出口总量的近一半。在这些指定之前,尽管早在2025年1月就对俄罗斯第三大和第四大石油公司Gazprom Neft和Surgutneftegas进行了制裁,但Rosneft和Lukoil却被明显排除在OFAC的SDN名单之外。随着这一行动,俄罗斯四大石油生产商现在都面临资产冻结制裁,这是对俄罗斯经济战争中的一个分水岭时刻。 油市对该公告做出了立即反应。在财政部于2025年10月22日美国市场收盘后宣布制裁后,次日早盘布伦特原油价格飙升约5%,这一时机选择可能是为了最大化市场影响。该公告打乱了正常的交易格局,促使整个能源部门对未来供应链和采购策略进行了快速重新评估。 中国对俄罗斯原油的戏剧性回撤 中国国有石油炼厂中国石化和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合称为中国原油采购基础设施的主要支柱)在制裁指定后立即取消了大量俄罗斯石油货运。这种反应反映了对可能的二级制裁的担忧,类似于之前对因与受制裁俄罗斯实体进行交易而遭黑名单处理的山东宇龙石化的制裁。 中国进口的减少是实质性且迅速的。根据Rystad Energy的分析,这一回撤影响了俄罗斯对华原油出口的约45%,相当于大约日均40万桶的进口减少。这代表了对俄罗斯最关键收入渠道之一的巨大破坏。除了大型国有企业外,较小的中国私营炼厂也暂停了采购,展示了整个部门对监管风险的反应。 对特定原油品种的影响尤其剧烈。ESPO(东西伯利亚-太平洋)原油作为历史上俄罗斯主要和最有利可图的亚洲出口油种,一直享有溢价,却经历了严重的价格恶化。在2025年10月初,ESPO原油的交易价格比布伦特原油高约1美元,反映了强劲的需求。在制裁公告后,价格崩溃,卖方被迫提供比布伦特原油低约0.50美元的折扣——一个约1.50美元/桶的波幅。这种价格崩溃既反映了需求的减少,也反映了俄罗斯卖方在寻找愿意接受更高制裁风险的替代买家时的绝望。 土耳其战略性转向非俄罗斯石油 土耳其的主要炼厂,特别是那些之前几乎完全依赖俄罗斯原油进口的炼厂,开始战略性地转向替代供应商。SOCAR土耳其爱琴海炼油厂(STAR)作为土耳其最大的炼油设施之一,体现了这种转变。历史上,STAR几乎完全依赖俄罗斯原油,在2025年9月和10月,俄罗斯石油构成了该炼厂日均约21万桶的进料。 作为对制裁制度的回应,STAR为2025年12月交货期确保了四批来自伊拉克、哈萨克斯坦和其他非俄罗斯生产商的替代货运,日均总计在7.7万至12.9万桶之间。这代表了相对于该设施之前的俄罗斯进口水平的显著减少,但仍通过供应商多元化保持了运营产能。该土耳其炼厂的行动表明,在西方监管框架下运营的公司选择合规和供应链多元化,而不是承担与二级制裁相关的风险。 另一家主要土耳其炼厂Tupras同样增加了来自非俄罗斯供应商的采购。该公司扩大了伊拉克原油等级的采购,并值得注意的是收到了首批巴西石油货运,标志着土耳其全球供应关系的扩大。这些行动反映了土耳其作为北约成员国的战略地位,以及该国在寻求与西方盟国保持积极关系的同时最小化前俄罗斯能源依赖经济中断的愿望。 企业反应和战略资产出售 制裁促使企业做出重大战略反应,特别是Lukoil。该公司宣布计划出售其国际资产,这些资产占其总业务的约三分之一,以应对西方指定。Lukoil最大的外国合资企业是对伊拉克West Qurna-2油田75%的股权,这是世界上主要的石油开发项目之一。该公司还在哈萨克斯坦和阿塞拜疆的气凝聚项目中持有少数股权,并在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完全拥有炼油厂。 Rosneft面临与其国际持股相似的资产挑战。该公司持有印度Nayara Energy 49%的股权,后者运营印度的Vadinar炼油厂——该国第三大炼油设施,占印度国家炼油产能的约8%。截至2025年10月末,Rosneft尚未公开宣布其关于这一战略性印度资产的预期行动方针,让市场参与者对俄罗斯能源业务在南亚的长期结构感到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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